第一百零三章 吃醋的杨大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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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郎将程夏整个抱在怀里,而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脑袋埋在程夏的脖颈里,细细的嗅闻着程夏身上的体香,加淡淡的药香。

程夏吓得动都不敢动,身子紧紧的绷着,她从自己腿上抵着的东西感受的出来,杨大郎明显有些被隔壁的杨二郎刺激到了,或者说是催化了。

程夏知道,按照一般的套路,男人情动的时候,女人不住的挣扎,男人就会说“再乱动我要了你”,然后女人更加激励的挣扎,然后就会发生一段不可描述的事情。

程夏真的有些佩服自己,在这样的关头还有心情自我调侃。她努力让自己忽视身后怀抱自己的那具身体传来的一阵阵热浪,耐心的等着杨大郎平复下去。

可是,程夏悲催的发现,杨大郎不止没有消止,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有点愈演愈烈的趋势,程夏咬牙切齿的责怪杨二郎,没事不早些睡觉,瞎折腾什么啊,小龙还在旁边呢。

终于,隔壁的一声怒吼,一切又归于平静,程夏终于沉沉的舒了口气,这时候,杨大郎闷闷的声音从她头了这个死过很多人的地方之后,他就进去一探了究竟。不过是一些有剧毒的植株而已,那个地方,旁人没有进去过,他一直用来当自己的秘密基地,偶尔还去里面看书思考事情,可是,他没想到,程夏竟然也敢进去。

而且那天,他清楚的听到程夏嘀咕见血封喉树的名字,杨大郎更是惊呆了,他从来就知道,程夏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他不信大字不识的女人能认识见血封喉,但事实上,她的确认识,而且旁边有毒的植株她也都能叫得出名字。

杨大郎承认,自己对她的好奇心越来越重,所以才会存了去里正那里交换庚帖的念头,可是,杨大郎双手交叠在脑后枕着,不由得苦笑一声,同样的话他提过好几次,明显程夏不愿意。

杨大郎转头看了看睡得正沉的程夏,觉得自己心口有股闷气堵着,挥不去抹不掉。

她懂太多了,有些东西甚至超出了杨大郎的认识领域。她会念一些他不知道的诗词,也会做一些他压根见都没过的东西。

比如刚长出来的那绿油油的东西,他在死亡禁地里看她忙活,听她念念有词说那叫辣椒,辣椒吗,闻所未闻;她还忙着要在死亡禁地里盖房子,却又不会,只能气的蹲在地上哐哐捶地,最后还是他给她做好了。

杨大郎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对程夏到底是什么感觉,可是却总是下意识的做一些让他自己不屑一顾的事情。他知道程夏执意要睡在桌子上,所以故意将自己在冰冷的湖水浸泡了很长时间,在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才回到家来,一来为了让她照顾自己,二来就是借故不用再分开睡。他承认是他的小心思,包括后来故意将水洒在快干的新炕上,以及下雨的时候故意将房顶戳破,就为了将炕淋湿,这样她就没有理由分开睡了。

杨大郎也鄙视自己,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

杜仲说的对,他不该如此贸然的让杜仲出现在旁人的面前,但是看程夏着急去县里,他还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将杜仲推了出来。

杜仲说他变了,变得爱笑多了,而且看书的时候看着看着就发呆,然后痴痴的傻笑。杨大郎听了也不置可否,他还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只是这种变化他并没有那么排斥,最终也就放任自流了。

直到那晚,他从黄墩村回来,听到程夏一直没有到家,他平静无波的心顿时就慌了,他第一反应是她不会提前离开了吧,但是不过片刻,他又否定了自己,她的辣椒才刚刚种上,她弄的玫瑰也才刚做了一点,而且,她还没还清五十两银子,她不会离开的。

杨大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可是他就是坚信,程夏是一个守信诺的人,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失信。

但是一想到她失踪了,可能出了意外,他心里的恐慌就更甚了,他直接将杜仲找了出来,然后驾车去了崇安县。杜仲不止一次的提醒他,外面很危险,尤其是现在风雨飘摇的,他们最好安静的待在村子里不啊哟抛头露面。否则被别人发现了,那他们真的就只能浪迹天涯被四处追杀了。

但是他还是没犹豫,终于,她又回到了他的身边,虽然一身是血,但人还活着,他抱着她,就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那一刻,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会让她受到委屈和伤害。

也是在那一刻,杨大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想拥有她,不管是哪一方面,彻彻底底的。

杨大郎沉沉的舒出一口气,几不可见的叹息了一声,显然这丫头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也没有一点要和他在一起的念头。

而且,她的话里话外,杨大郎隐隐的感觉到,程夏以前好像经历过很多,他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心里就像被重锤打过一样,闷疼闷疼。

难道,她以前真的喜欢过别人,所以才对自己那么排斥吗?

杨大郎扭头恨恨的看着睡的正香的程夏,略微使劲将她扯到自己怀里来,她微微动了动,没有惊醒,只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不知道是不是在做美梦,还忍不住咂摸了下嘴唇,不自觉的喃喃了两声。

听她低吟,杨大郎俯身好让自己听的更清楚一点,就听到她呢喃着,“妈,师哥给你带的辣椒真的很好用”,然后头一歪继续睡。

杨大郎告诉自己要沉得住气,不要动怒,却还是忍不住狠狠的捏了一下她白嫩的脸蛋,直捏的她吃痛的惊呼,杨大郎才泄愤一般的放开来。

该死的,那师哥是谁?辣椒是那人给的,他以前为什么见都没见过?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杨大郎看着程夏的睡颜不住的叹息,叹息完继续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你现在在我身边,是我的人了,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以后谁也不能把你带走,任何人都不可以。”

等他做完必须要做的事情回来,他就不再给她逃避的时间,攻城略地,他一定不会放开。

程夏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累极了,好像有个人在她耳边说了一宿的话,跟洗脑一样的想让她烙印在心里才罢休一样。

杨大郎已经走了,什么都没带,就好似去黄墩村抄书,晚上就能回来似的。

程夏耸耸肩,给自己上了药就开始去玫瑰花丛忙活着做玫瑰酱了。

荒废了几天的功夫,她要加快速度多做一些。

县里集市的时候,程夏去了崇安县跟王寒箫商量了下药膳坊开业的时间,又试了下菜色,回到杨家就继续做玫瑰酱和冬瓜蜜饯,对杨丽华的挑衅也不放在心上,只忽视罢了。

一直相安无事的,程夏就将自己当成一个聋子和哑巴,什么都不听,也什么都不问,只一心要赚钱。

直到五月初一这天,程夏一早就坐上了田叔的马车,走在路上心情也不住的雀跃起来。

今天,就是药膳坊确定开业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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