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五章:焦头烂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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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五章:焦头烂额

凤城市石塘镇,这个被称为“国铜都”的全国最大的再生铜生产基地,正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动荡,用“灾难”一词来形容犹有不及。!

动荡尝没结束,却已经哀鸿遍野,满目苍夷。

凤城再生铜行业可追溯到世纪70年代,经过三十多年的发展壮大,现在凤城的年产再生铜占全国再生铜产量的三分之一。再生铜产业已经成为凤城市规模最大、成熟稳定的产业集群,并形成了一条进口-拆解-粗加工-深加工-终端产品相对完整的产业链,成为凤城市的支柱产业。

“凤城铜”字样曾被列入英国伦敦金属交易所和美国纽约金属期货交易所标价牌,时刻对国际铜价波动产生影响。

从2003年初开始,再生铜价格开始涨,也迎来了石塘镇全民做铜的辉煌时期,那时候市场特别火爆,到了2004-2005年,铜价疯涨,最高峰时涨至8万元/吨,成了大批人一夜暴富的梦想,几乎吸引了凤城所有的热钱疯狂入市。

吴记明也是抵挡不住巨额利润的you huo,与胡启和另外一个超市连锁店老板周志行共同筹集近五千万元资金,疯狂屯货,低入高出,短时间内便赚了二、三千万元。林强自己在这一年多时间里,也跟师兄王昌合作,通过进口废旧电器狠狠赚了一笔。

可是,从今年初开始,国际铜价开始掉头向下,进而影响到再生铜的行情,但疯狂的人们几乎没有人意识到这是灾难的开始,还坚信这只是短暂的正常行情调整,那些财大气粗的老板更是趁着铜价回落大量扫货,吴记明他们甚至不惜把前期的利润悉数投入,还重新追加了每人五百万元的资金,四处出击,大量屯货,按平均进货价来统计,他们两个大仓库里的二千多吨再生铜,货值已达到九千多万元!

但谁都没有想到,从那次梁志高来凤城跟他们商讨铜价到现在才仅仅一个月时间,再生铜价格悬崖式急掉,价格被直接腰斩,不但吞逝掉所有的前期利润,连本钱都亏掉了千万元!

而更令他们绝望的是,算现在下定决心壮士断臂,也已经很难找到出货机会了,像梁志高他们那些做再生铜介的人,早已抽身度外,特别是吴记明他们屯货量巨大,更是难以寻找到接盘侠了。

吴记明虽然是凤城有名的瓷砂大老板,平时财大气粗,可二、三千万元的现金投入对他来说压力也是相当大,已经开始影响到瓷砂场的正常运作了,如果不能及时的套现出来,将会给他原来的业务带来严重影响。好在林强及时通知王昌,叫停了废旧洋电器,否则的话,吴记明连货款都不能及时结算了,现在那个投资一千多万元的废旧电器加工厂已经bèi po停产。

吴记明更惶恐绝望的是胡启和另一个合伙人周志行,最初那些每人一千多万元的投入,很大部份都是银行贷款,后面追加的每人五百万元更是民间gāo xi dài kuǎn,每日高昂的利息像千吨巨石,压得他们吃不下、睡不好,如果逾期不能归还本金,后果将不堪设想!

在吴记明的ktv包房里,胡启和周志行双眼布满血丝,胡子拉碴,两人整整一天一夜没有闭过眼了,包房的茶几乱七八糟的摆满了罐装啤酒瓶子,烟头扔得满地都是。

“吴总,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再这样下去,我们真的熬不了几天了。”平时都是西装革履的胡启只穿着皱巴巴的衬衫,最面的几颗钮扣都没有扣。

吴记ming xin里也没有一点主意,但看起来状态要好得多,起码他还能吃得下,睡得着,且面对着两个合伙人,他还有着心理优势,毕竟他一直主张及时跟风抛售,是胡启他们两个死活坚持才造成今天这种被动局面的。当然,要说他当时没有一点侥幸心理也是假的,他也幻想着铜价能很快止跌往,因此也不能责怪胡启他们。

“市场已经崩溃成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吴记明叹气道。

“你看看还能不能再跟那个梁志高联系一下,让他帮我们想想办法?”胡启道。

吴记明道:“梁志高自从那次之后,已经彻底抽身出来了。我听说他和那个谢勇最近准备要去阳州那边找林强他们。”

想到了林强,吴记明突然间记起那次在阳州听覃晓花无意提起曾参与过江西一家大型铜企的改制,心里一动,道:“对了,启,你老同学林强也许能帮我们一把。”

“林强?他能帮我们什么忙?”在胡启的心目,林强只不过是最近才重新站起来的小生意人。

“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相帮,我觉得应该会有办法的。”

胡启满脸不相信的表情,“不会吧?林强有那么大的能耐?”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自己的老同学呀。”吴记明道:“虽然我不能确切知道林强现在的真实身家,但从他实际控制的那些公司的规模和赢利能力来看,我估计他目前的身家不会我差多少,至少他手的现金流要我多。”

胡启瞪大双眼看着吴记明,确信他不是开玩笑后,心里震惊不已。他清楚林强在辞职下海之初曾经辉煌过,那时自己刚刚出来开贸易公司不久,还让他帮忙提供当时的凤城经贸大楼的瓷砖供货,但不久之后听说他摔了个大跟头,便再也没有跟他联系过了,直到去年的高毕业二十周年聚会才重新见,一直以来从来没有听以前的同学提到过,林强居然在短短几年时间里有如此的成,连吴记明这个赫赫有名的瓷砂大老板都刮目相看。

当他听完吴记明把林强的详细情况讲了一遍,特别是听到林强居然是阳州市委shu ji的座客,正在阳州进行着工程总额亿元的河涌整治项目时,胡启才知道,自己在林强面前肤浅得可笑。他想起同学聚会那时,自己在林强面前,尽情享受着同学的恭维,一副成功人士的做派,只怕已经被低调的林强在心里耻笑了无数遍了。

吴记明其实并不清楚林强在自己的高同学面前刻意低调,道:“林强有个漂亮的女性朋友曾参与江西一家大型铜企的改制,启你跟林强是同班同学,要不打电话给他,跟他沟通一下,看能不能帮忙直接联系江西那边的铜企,把我们的存货一次性处理掉。”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思路,对一个大型铜企来说,一、二千吨的货并不算很多。胡启他们只要能一次把货出完,收回部份本钱,把那些gāo xi dài kuǎn还,身的压力会骤减,至于那些银行贷款,只要按时还息,问题不会很大。

可胡启还真的不好意思打林强的电话求助,他依稀记得当年林强曾打过电话给自己,言语吞吐之间提到过他正遭遇到的困境,可那时自己并没有给他积极的回应,只说回到家后再给他电话,之后便再也没有联系过了,“吴总,你跟林强同乡,又是初同校师兄弟,而且你们在生意有那么多合作,我觉得你给林强打电话最合适。”

吴记明想想也对,自己也曾跟覃晓花有过一面之缘,便马拿出手机,拔通了林强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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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商》正在线写作,很希望能看到大家的评论和建议。

等更的朋友可以先阅读《时光启示录》,了解林强早期的成长经历。多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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