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落魄的金邵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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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上来吧,我办公室在十八楼,企划三组,进来敲门。”陈默扫了眼来电显示,飞快的说完,又把电话扔到一边继续工作。

“陈默谁的电话,是个女人吧。”苏晴迷离着眼睛看他,有点小吃醋。

“一个亲戚。”陈默被自己的反应能力逗乐了。

根据对方上楼的时间,陈默才恋恋不舍的放了她,苏晴此时双手还撑在办公桌上,头发乱蓬蓬的脸上都是香汗,连忙穿好裙子给两人都收拾一番,这时,外面也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其实这是个很抽象的时间概念,对方就算爬楼梯也早到了十八楼,只不过在一直外面等着,也隐隐猜到里面的事情,想到这里,这个人身上不免有些难忍的炙热。

当苏晴露出很多蛛丝马迹的打开办公室的门时,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小……小姨?你你,你怎么来了。”苏晴脸通红彤彤的,有害羞还有刚才的回味,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早知道是小姨的电话,他怎么不告诉自己!

门口站着的冰山女神正是江海电视台主持人钱琳,这种高高在上的清冷女人,仿佛是水中倒影的月影,很虚幻很勾人,但没有任何男人能够得到她。

“金邵祖被警方抓了,我和陈默过去看看,你们俩刚下班吧。”钱琳穿着一件水蓝色皮草,气质高贵举止端庄,就连苏晴和钱静静对她都是敬而远之。

“喔,刚下班,我们正要走呢。”苏晴不敢看小姨,真是羞死人了,刚下班怎么会关门,小姨肯定都听见了。

不过钱琳的登机显然比苏晴要高很多,睿智的眼眸早已发现两人的端倪,心里暗怪他们太大胆了,可潜意识中自己又非常向往,流露于表面的却只是公众人物的威严。

“陈默、小姨,那你们忙,我先下楼吃饭去了。”苏晴只想快点开溜,吓得手心都出汗了。

“嗯,去吧。”钱琳微微点头。

苏晴逃也似的进入电梯后才长舒一口气,摸了摸滚烫的面颊,羞得无地自容。

而办公室里,陈默点燃一支烟,侧过头嗅着钱琳淡淡的发香,高贵抚媚的身材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男粉丝。

“坏蛋,你故意的是吗?”钱琳继苏晴的后尘关上们,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把头靠在他的怀里。

“钱君来让你来的吧。”陈默上午给钱君来甩了脸子,想必那小子也不敢再来碰壁。

“嗯,老公,这回金邵祖被抓,咱们都该松了口气了。”钱琳长长的睫毛下透漏出深刻的情谊,只有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才会露出小女人的一面。

“但愿如此。”陈默皱了一下眉头,他突然又不想干掉金邵祖了。

“下午你请假吧,去趟监狱你也看看金邵祖落魄的样子,然后下午琳琳陪你好不好?”钱琳看不透陈默眼神中的隐晦,直勾勾的望着他。

青岭监狱位于江海的卫星城郊区,地处一个丘陵山区,方圆几十里都是无人居住的荒地,在隆冬惨淡的阳光照射下,枯草和群山显得肃穆萧条。

当看守所的几名门卫看到一辆奔驰轿车停在前面时,便知道是来探望金邵祖的,陈默和钱琳走到哪,恐怕都会被认为是大人物,两人身高气质绝佳,女人穿着昂贵的皮草大衣,而男人同样玉树临风的披着风衣,脖颈上一条自然下垂的黑色围巾,好像电影里走出来的人物一样,气场和风度绝不是装出来的,当气质成为习惯,自信的气场也就随之相伴。

钱琳去狱政科办公室办了相应的手续,这才来到单独关押金邵祖的牢房。监狱室的分布很有学问,通常靠近狱警值班室的属于特殊关系户,人虽然在监狱,但关系还有一些,花点人情在监狱里过得舒坦一些。

照理说,金邵祖还没有被判刑,属于犯罪嫌疑人,被单独关押在二十七号大监室,二十七是个晦气的数字,在走廊的最尽头,阴暗晦涩,关押的全部是重刑犯,而且是社会渣滓,最重要的是没有外界关系户照顾。

狱警给二人指了方向后,就回去了。钱琳挽着陈默的胳膊,越往尽头走,越感觉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儿以及阴冷的气息。过道两侧都是刚进栅栏,只有集体活动的时间才会把犯人放出去晒太阳,其余时间就是听听广播。

金邵祖的牢门前,一大碗冷冰冰的米饭上面软塌塌的放着两个煎蛋,看样子他一口没吃,平躺在木板床上看着房了吧,滨海弯子的秦秀千找的你,孔齐文大包大揽把所有罪名扣在你头上,钱君来当中没少走动要除掉你这个后患,对不对?哈哈,一个出钱,一个出权,一个出力,一个出人,折腾出这么大风波,不就是为了庇护一个孔齐文吗。”

“对!他们都想让我死。陈默,你把江海本来很好的一手牌局搅合的烂七八糟,逼得我诈胡,逼的孔齐文小相公,逼的孔齐武和叶朝阳出老千。这个烂摊子连孔齐文也收拾不过来了,他跟白轩逸请示过,扶正钱君来,除掉我,借以维持这个圈子的秩序。”

金邵祖眼神里充满了悲哀,他现在已经不恨任何人了,包括出卖朋友的孔齐文,感叹的是自己的命运。

其实所谓的江门三杰,不过是白轩逸遥控指挥的傀儡,当有外力腐蚀这个傀儡时,白轩逸会毫不犹豫的舍弃他这个棋子,从而选择一个更有潜力的棋子。

走廊尽头传来钱琳高跟鞋的声音,两人的对话也默契的停止于此。

“吃吧。”

钱琳拎着一个食品袋扔在金邵祖怀里,无非是卤鸡蛋火腿肠之类的,鄙夷的看着这条丧家犬。

“姑姑,静静又能上学了吧,钱君来对她怎么样?”金邵祖哪有心情吃。

“金邵祖你不配提静静的名字,你这种阴险毒辣的小人,就应该在监狱里关一辈子,当初我大哥真是瞎了眼,居然会收养你。”钱琳含着眼泪怒吼道。

金邵祖一脸的苦笑和内疚,无奈的看着对方说:“姑姑,我来钱家时八岁,在我九岁的时候静静出生,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就算我金邵祖再不是人,我什么时候想要害自己的亲人了?”

“哼,你狼子野心谁不知道,这还用说吗,不然陈默和静静去吉临的时候,那些杀手是谁派来的!”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是姑姑你有没有想过,随着静静一天天长大,咱们钱家是怎么对我的,每天像防狼一样,您又用正眼看过我一次没有。不是我矫情,我也是个孩子,看到大人偏向,听到外面风言风语叫我野种,如果是你你心里怎么想。”

金邵祖哽咽起来,垂着头,懊丧的说:“哪怕你把我当狼崽子,狼从小和人一起长大,也会有感情。难道就因为钱君来是父亲亲生的,他就一定比我心善,我不信。话说到这个份上,陈默也在场,我金邵祖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如果你们不防着钱君来,静静以后一定会吃亏,我们再没有血缘关系,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钱君来呢?突然继承这么大一份家业,等他羽翼丰满后,会对一个同父异母的小妹做出什么,谁敢打保票?”

“那也是我们钱家的事,跟你没关系!”

陈默弹飞烟头,站起身来搂着钱琳的肩膀拍了拍,“该走了。”

金邵祖攥着烟盒,木讷的望着他们的背影,而牢房铁门已经关上。突然,他发现烟盒里有一张纸条,是陈默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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