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酷爱欺负老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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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政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如果你们想吵架的话,等我把事情交代完再吵。”

争吵的几方怒气冲天的坐下,很具有讽刺意味儿,最边缘的人总爱争取利益,其实根本没他们屁事,而既得利益者们却习惯隐藏在最后。

“正式遗嘱生效前,集团事务均有长子金邵祖代理,但是,代理期间不得进行大规模人事录用和调动,否则将会追究其法律责任。金先生,你明白吗?”

“嗯。”金邵祖似乎轻松了不少。

“呵呵,让一个外姓人来管理公司,呵呵……”这引来钱家龙套兄妹的不满,他确实是长子,但不是亲生的啊,连姓都没改。

“别吵了,这是大哥的决定,不怕让人笑话!”一直不吭声的苏妈妈说,陈默注意到苏晴和苏爸爸居然没来,还真是怕事的一家人。

蒋政也有些控制不住局面,目光落在钱静静身上,只有她是亲生的。

钱静静颇感压力,这辈子做过最大的抉择是分配班级值日任务,看到长辈们吵架,早就晕到太平洋去了。

“我我我……要不然我听陈默的吧。”钱静静吭哧半天,把战火烧到玩手机的那位身上。

“问我?咳,我当然同意蒋律师的提议,由金总代理集团董事长。”陈默倒吸一口冷气,钱静静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别墅里议论纷纷,但没人再对此提出异议,反而把视线纷纷放在陈默身上,这年头想低调都难,自有猪队友坑人。

陈默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给苏晴打电话,才知道她已经带领三组的姑娘们飞去海亚,隔着电话女孩子们笑得叽叽喳喳。

这就是陈默为什么不喜欢苏晴的原因,中庸、事故,表面上看她不想参与舅舅的遗产分割,是个淡泊名利品格高雅的女人,可难道世界上爱钱的就是坏人?可以想象得到,苏家当人民教师的父母,在晚饭后教育女儿“千万躲着你舅舅家走,咱们家可不要什么遗产,好好过日子比什么不强……”

傍晚去商场买菜,又去了趟林氏集团给学姐那东西,陈默刚走出大厦,保安就告诉他外面有个人等他。

“群狗征战,必有一伤。”陈默嘲讽的一笑,朝着那辆银色奥迪走过去。

“小陈儿你好啊。”钱卫明,老钱的叔伯弟弟,一个眼珠子是红的、心却是黑的老先生。

“哟,这不是钱老吗,你好你好。”

“来,上车说话。”

陈默刚上车,钱卫明便伸出手递来一张十万元的支票。

“啊,您这是!可不行我受不起……”陈默假装受宠若惊道。

“小陈儿啊,你是聪明人我也不卖关子了,听人说我大哥临终前曾经对你说过什么,你看,你只要悄悄告诉我,这支票就是你的了。”

“真的!?”陈默搓着手心两眼放光芒。

“呵呵当然,我这个岁数还能说谎吗,同时,我也知道大哥临终前委托你一个不相干的人,一定有什么秘密,他到底说了什么?”钱卫明不屑的说,对于这种贪财的鼠辈他都怕脏了他的座椅,随手就把支票扔陈默怀里。

“钱叔叔说啊……”陈默把支票装兜里,半小时内必须取出来。

“他说什么?”

“他说在他的兄弟姐妹中,有个老四最不是东西,咦,伯父,您算老几啊?”陈默看着老头儿笑眯眯的说。

“你!”

“老狗,我看你一大把年纪,年轮把脑壳长死了吧!”

陈默抓着钱卫明的白毛卷,狠狠的砸在风挡玻璃上,哗啦一声,也算是给钱静静出口恶气了。

“哎哟,体格不错还有气呢!”陈默跳下车,从风挡玻璃外,把老头儿拖出来。

“呃,你……我饶不了……”

嘭!一脚踹进树坑。

“你千万别饶我,来,打电话把你那些兄弟姐妹儿子侄子全叫来,本大爷一块拾掇,省得你们挨个烦老子。”陈默一脚接一脚,专往他大胯上踹,就算有钱,我也让你无福消受。

围观的路人纷纷劝阻。

“住手,你打一个老人算什么本事。”

陈默叼着烟痞气十足的笑道:“别说六十的,九十的我都打好几个了。”

“什么人啊这是?报警没有,我给老先生作证!”

陈默摊摊手,说:“不用作证,我就是个打手,这老头儿强上了儿媳妇,他儿子让我来揍他的,不信我给他儿子打电话。”

掏出手机,陈默直接给金邵祖打了过去,“喂,金总儿,你那个什么倒霉四叔在我手里,刚才对我威逼利诱,想要探听遗嘱,被我揍了,还有口气,赶紧过来送医院。”

不大一会,两辆保时捷停在公司门口,金邵祖看到树坑里不成人形的钱卫明,又好气又好笑,这种老东西居然找陈默的麻烦,你妹的,要打听遗嘱的又不止你一个人,你去问问谁敢找陈默?孔齐武孔齐文厉害不,人家不一样给废了。

金邵祖吩咐人把老头儿送医院抢救,站在马路牙子上给陈默递了根烟。

“让让,都别拍了,有什么好拍的。”

围观人群慢吞吞散去,“真是无奇不有,老子行为不正偷儿媳妇,儿子派人打老子……”

金邵祖不明白人群为什么对他指指点点,阴沉沉的看了陈默一眼,“陈先生,我们家的事,多亏你忙前忙后了。”

“哪里,金总太客气了,助人为乐是我义不容辞的使命和……乐趣。”陈默坏坏的说。

“呵呵,陈先生是那种一旦认准了一件事,就会遇佛杀佛遇鬼杀鬼的人,凭借自身能力,能够踩在我们江门三杰的头上,成为现在举世瞩目的风云人物,这一点金某很佩服。”金邵祖脸色虽然不好,但句句是肺腑之言,他不会像刚才的老头儿那么傻,企图从陈默嘴里打听出有用的消息。

“金总也不错嘛,都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金总在钱家也算卧薪尝胆了,一个外姓人能够将钱家本家人当做成功的垫脚石,坦白的说,你比孔齐文更有心机。”

“多谢陈先生的褒奖,我八岁被养父收养,活的战战兢兢,每天都要带着卑微的面具,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生存的本能。我很佩服养父,病入膏肓都在防备着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别人都认为我是个卧榻之侧的小人,我承认我不高尚,只能用以后的努力慢慢消除负面影响了……”

“所以金总说我是好人太虚伪了,什么是好人?依我看来,只有成功的人才是好人,如果拿破仑统一了欧洲,还会有人叫他魔鬼吗,应该是大帝。”陈默自问不是好人,老钱是好人吗,有个私生子,又抱养了个养子,却给了这个养子一个畸形人生。

两人都没想到,居然能以死敌的身份说了一些推心置腹的话。陈默在金邵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层东西:自卑后的怨恨。

离开公司,陈默开车沿着江海跨江大桥开了两圈,荡去浮躁的情绪,来到二医院,这次不是让赵清思开导人生,而是找一个很重量级的人物。

“哈哈,小陈儿!等了你一周,就知道你会来找我,这次你别想轻轻松松离开,陪我下盘棋再走,对了你和小赵儿关系处的咋样了?”孔淳住的正是林姨割阑尾的高级病房。

“给您添麻烦了。”手里的果篮作证,陈默绝对是真心的,暗中废了人家亲儿子,又抽了孔齐文一顿爽耳光。

“年轻人都会犯错,不过趁着年轻多犯点错误,免得老了跟我似的太寂寞。啧,下棋和看人一样,气势磅礴又绵里藏针,要不看脸我还以为坐在对面的是个老骨头呢,哈哈。”说话间,半盘象棋结束,孔淳没想到居然跟他旗鼓相当,甚至还落了下风。

“人老了记性都不好,不过,我相信您肯定记得钱叔叔私生子,对吗?”陈默跳了一步马。

“你小子啊,别拿话试探我了,我和老钱几十年的生死之交,怎么能看他家里鸡飞狗跳呢,放心吧,老钱委托的人,一定都是靠得住的,包括你在内。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哎,希望老钱这个私生子一定要争气,别走金邵祖的老路。”

“将军,别看了老头儿,死棋,都说人老了记性不好。”陈默丝毫没有容让的作风。

“哈哈还真是老喽,怎么做你肯定有主意了。老钱以前在吉临省做生意,跟他有关系的那女人叫王桂芬,那私生子今年应该也二十五六了,叫钱君来。”

“钱家人取名真考究,一个如花似玉的情人,每天抱着私生子等君归来,等到的可能是骨肉团聚,也可能是一肚子怨气。”

陈默和孔淳对视了一眼,老钱把一切给了私生子,这位钱君来是龙是虫,更像一场赌博。

“拜了,哪天闲了再陪你玩。”陈默咬着个苹果离开病房,长舒了口气。

“我要是有个小女儿,死活都得塞给你小子。”

深秋的晚风裹着细雨吹在脸上,陈默把车里把风衣掏出来裹上,空气有些冷,住院部楼下的花坛小路一个袅娜的人影朝楼内走去。

陈默笑了笑,把食指放在嘴边,打了个很响亮的流氓哨,“美女,约吗!”

“咦?大晚上谁家猫叫?”赵清思朝着白大褂的兜走过来,今天她也加厚了,紫色高领毛衣,穿着一双棉拖鞋,鼻梁上换了一副黑框知性眼镜,看来今晚在医院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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