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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淑凤得到了保证,心宽了一半,接下就是寒嘘问暖,赖惠清想说几句话,可总是插不进嘴,许桠一直黑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低着头的许韵,从许棠用怨毒的眼神看她起,她就在反问自己,她要怎么办?

十万只是一个开始,如果哥哥真的养成了予取予求,那么他就会成为填不满的黑洞,以后的野心还会更大,这就像一个隐患,她到底要怎样做,才能拯救他?

可在她偷偷的打量苗淑凤时,许韵又无语了。

她太了解苗淑凤,固执又刚愎的性格让她强势到,任何人的劝说都不会听,如果她把想法说出来,几乎不用脑袋去想也知道,苗淑凤肯定会对她破口大骂,骂她冷血,骂她不顾手足亲情……

那些伤人伤心的话,她听不下去,但如果再这样下去,那她和助桀为虐又什么区别?

许韵无奈的咬唇,最后精神恍惚的出了探视室。

大家上了车以后,赖惠清慑慑的道:“淑凤啊,刚才那钱,你就不应该给的,棠儿他……他现在变了。”好像变的更自私了啊。

后面那句,赖惠清不敢说,只是眼露担忧的看着苗淑凤。

她这个奶奶,在家里没什么地位,尤其是教育孩子的事情,不管她提什么意见,苗淑凤都不会听,但今天看过许棠后,赖惠清真觉得,许棠的问题很严重。

“妈,棠儿都吃了一个这么大的亏,肯定要改变一下啊,再说那钱,他借的可是高利贷,如果我真当看不见,铁了心不帮他还,那他的命都会没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不应该啊。”赖惠清脸色发白,不擅言词的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说,但她知道,就不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着啊。

今天棠儿说借了高利贷,那明天棠儿又说借了高利贷,后天还说,到时候该怎么办?一直帮他擦屁股吗?

这教育方式就错了啊。

“妈,你就别管了,这些事情你又不懂,我只要他能赶紧出来,那就好了,不管借多少钱,只要人在,就总能赚回来。”

许桠从头到尾都在忍着脾气,赖惠清想说却说不出来的话,他早就在想了。

许棠就像一棵歪脖子树,不但人长歪了,心也歪了,他那自私的样子,看在他眼底,真是又气又怒又恨。

他气许棠不成材,他怒许棠自私自利,他恨自己这个父亲没用,没能教育好他,那怕栽了一个这么大的跟头,他的心也没掰回来变正。

“苗淑凤,你就没发现别的问题吗?”

“我要发现什么问题?”苗淑凤没好气的瞪许桠。

“棠儿现在变的很自私,他明知道我和你的工资只有那么多,但却不管不顾的在牢里大手大脚,他把钱当成地上拣的,也把我们的财产,当成了他的财产,而你除了哭诉之外,却对他予取予求,你这样做,不是爱,是害。”

苗淑凤脸色变了,阴沉着的拉长脸道:“那是从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我还会害他吗?你难道就没有听见他说的那些?监狱就是个人吃人的地方,他要不拿钱开路,还能有命活着吗?”

许韵坐在幅驾座,听着爸妈开始争执,神情无奈而麻木。

宁十九不敢掺合这些家务事,抿紧了唇,就目不斜视的开车,假装自己听不见。

“那么多坐牢的,也没见谁像他这样花钱的?那别人不也活的好好的?”许桠气的直哆嗦,他就知道会和苗淑凤吵起来。

结婚这些年来,不管是商量什么事,苗淑凤都不会听取别人意见,相反,她还会找无数的理由来反驳,而且还要反驳赢了,才肯罢休。

“得了吧,你看谁活的好好的?他们受了多少罪,难得还要一一告诉你吗?许桠,许棠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受不了他遭那些罪,你懂不懂?”

“你的感受我懂,我也是他爸爸,可教育孩子不是这样的,他是个男孩,他首先要有承担责任的勇气,而不是投机取巧,想尽办法的逃避,更不能养成占为己有的想法,国家为什么要有刑法?那就是让他们重新接受改造,把他们长歪的思想给掰正了,可你瞧瞧今天他都说了什么?”

苗淑凤的高腔,彻底激怒了许桠,许桠用怒吼去压苗淑凤,高腔一起,向来强势的苗淑凤怎能让自己落了下风,立马吼的比许桠还要大声的道。

“他今天说什么?有什么说的不对吗?他不就是跟我们要钱了吗?他拿钱买分也没错啊,更何况他还做了保证,保证将来好好做人,出来后再打工还许韵的钱,这那里说的不对了?许桠,你是不是不想他出来啊?你是不是不想他变好啊?啊?你说啊!”

许桠瞪大着眼睛,他简直就是有理说不出,苗淑凤简直不可理喻。

第385章心长歪了

“我说的是不能再惯着他,不能再让他大手大脚的花钱,你扯那些做什么?我要跟你说的是许棠做人的品行,你简直就是四六不懂,还要强争着自己是对的,你要再不听听我的意见,许棠这个人,就真给你惯废了,就是经过这一次教训,他也学不会好,将来还会捅更大的篓子。”

苗淑凤看许桠越说越激动,她也越来越急上火了,怒红着眼就咆哮。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不能指望一点好的?还要诅咒他将来捅篓子,许桠,你还是个当父亲的吗?”

“我就是站在父亲的角度上想的问题,你只看到他过的凄惨,但你没看到他的自私自利,他现在过的惨,那是他自己害的自己,是他刚愎自用,不听大人的话,所以才闯下今天这样的祸,他要改,那就要从根本上改,身子长歪了,能用外力乔正,但这心要长歪了,你要怎么去引导?”

“你放屁,他的心怎么歪了?是你心的歪了,而且你的心都不在这个家了,你还要继续说下去吗?”苗淑凤怒吼的含沙射影,骤然让许桠火冒三丈。

很明显,这是要旧事重提,影射肖圆圆的那件事了。

整个车里,只感觉硝烟弥漫,许韵无力的好想逃。

上一世,爸妈就是这样,一争吵就会翻旧帐,一翻旧帐就会越吵越烈,那些口不择言的话,不堪入耳。

“爸,妈,都少说几句,看在宁连长的面子上,都消消气好不好?”

宁十九无语的抽搐,小嫂子就是会说话,意思明明就是,别当着他这个外人吵架,却变成了看在他的面子上。

完全失态的许桠和苗淑凤骤然清醒了过来,两人就像仇人那样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各自扭开头,不再看对方。

坐在间的赖惠清,感觉自己就像在受煎熬,可她最难过的还是许棠。

那是她许家唯一的孙子啊,可他的心却长歪了。

回到部队,已是下午了,许韵忍了一路,不论她怎么想,都不知道要如何去劝说苗淑凤。

真正是应了那句,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等他们都进了屋后,许韵抱歉的对宁十九道:“让你看笑话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也别纠结,这事吧,各人有各人的立场。”宁十九挑着好听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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